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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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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個屁。”仇罪眼刀一飛,狠狠地剜了眼地上的毓親王,一回頭就發現衛雲蘇正滿臉興味地看著地上的仇毓,那副感興趣的樣子可是從來沒有在看自己的時候表現出來過。

仇罪心一慌,潛意識裏不想讓這種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於是他當即轉身,雙手抓住衛雲蘇的肩膀,一臉鄭重地對他說:“他有王妃了,還有孩子了!”

衛雲蘇一懵:“啊?”跟他說這些幹什麽?

仇罪表情嚴肅:“而且他的王妃是驃騎將軍的獨女,特別能打,也特別能吃醋。”

衛雲蘇:“……哦。”

仇罪見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繼續放大招,轉過身指著剛爬起來的毓親王,揭著短:“這家夥剛成婚一月就跑去青樓喝花酒,被他王妃知道後拎回去毒打了一頓,從此以後見到青樓都繞道走。”

衛雲蘇:“……”

仇毓急了,撲上來想要捂住仇罪的嘴:“皇兄你亂說什麽!”

明明是毒打兩頓好嘛!

呸,他被打的事為什麽要讓這個衛太醫知道?

仇罪瞪了眼毓親王,一下就止住了對方想要上前的動作,嘴裏毫不客氣地訓斥道:“都是成了婚的人了,還這麽毛毛躁躁的,說你兩句就不樂意了?是不是要去跪祠堂才知道安分?”

毓親王一聽到跪祠堂就慫了,想起年少時犯了錯被祠堂支配的恐懼,他就渾身顫抖,低眉耷眼地站在一旁,也不鬧了,就跟被夫子訓了的差生正在罰站一樣,瞬間沒了剛才那股活泛氣,看起來好不傷心。

衛雲蘇:“……”

得,又是位實力不輸仇罪的戲精,他都有點懷疑這戲精性格是不是他們家祖上遺傳的,怎麽一個二個的戲都這麽多。

正這麽想著,衛雲蘇就接受到了來自趙忠福的信息。

只見他避開仇罪和毓親王沖自己擠眉弄眼著,衛雲蘇眉頭一挑,看見對方的手勢,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他的意思,這是要他來調節氣氛?

可是他又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麽調節,人家親兄弟間的事情,衛雲蘇覺得自己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太醫應該起不了什麽作用。

趙忠福都不用看衛雲蘇給他做的手勢,光看他那皺起的眉頭就知道他的顧慮了,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向上指了指自己的嘴,讓他看自己的口型——隨便說。

隨便說?

衛雲蘇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口道:“仇罪?”

“嗯?”仇罪扭頭看向他,瞬間變臉,語氣溫和地問:“怎麽了?”

衛雲蘇:“……沒什麽。”

他只是試試有沒有效果而已,沒想到似乎還有點作用?

“啊啊啊!”衛雲蘇倒是沒怎麽,被溜了一道的仇罪也沒什麽,但旁邊罰站的毓親王卻是不好了,只見他見鬼似的指著衛雲蘇嚷嚷著:“皇兄,這個衛太醫膽大包天,竟然敢直呼你的名諱!”

完了完了,現在這個好不容易的活太醫也要變成死的了,關鍵是他還沒稀奇夠呢,這人怎麽就這麽會把自己往死裏作呢。

果然,太醫這種生物是不可能在自家皇兄身邊存活太久的。

他剛叫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哎呦皇兄你打我幹什麽,你難道不應該打衛太醫嗎?”

被點名的衛雲蘇只是微笑,這就是趙公公讓自己隨便說的結果?

仇罪沒好氣地白了毓親王一眼:“打衛太醫?你膽子肥了敢說這種話?”

別說打,他現在就是力道大點碰著人都心疼,打個屁啊打。

“誒?”仇毓終於察覺到不對了,自家皇兄是不是對衛太醫有點特別啊?

不對,應該是非常特別,尤其是衛太醫以太醫的身份存活於他家皇兄身邊就已經非常的不一般了。

“皇兄?”

“說。”仇罪惡聲惡氣。

毓親王拍拍胸口,還好,還是他的皇兄,沒被什麽臟東西附體。

松了口氣後他一臉好奇地抻著脖子去看衛雲蘇,嘴裏試圖和他溝通:“哎衛太醫你好啊,我是仇毓,我皇兄的親弟,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啊,你是不是新來的,醫術好嗎?好的話我……哎皇兄你別推我啊,等等,我不要出去!”

仇罪徹底失了耐心,手下毫不留情地把人扔出去,嘴裏罵道:“滾。”

“嘭。”門被關上,世界頓時清凈下來,仇罪剛往回走了兩步,門外就想起梆梆梆的敲門聲,同時還伴隨著毓親王那大嗓門:“皇兄你開門啊,你有本事把我扔出來,你有本事開門啊。”

想起什麽的衛雲蘇和仇罪對視一眼:“噗。”

這他媽也太魔性了。

如果不是確定這個毓親王是土生土長的大襄人的話,他都差點以為這人也是穿過來的同志了。

仇罪伸手抹了一把臉,感覺自己這輩子的面子裏子這下全在衛雲蘇面前丟光了,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那個智障弟弟。

門內的人在沈默,門外的人在鬧騰,過了好一會兒,衛雲蘇見仇罪沒有動作的意思,試探道:“我去開門吧,這樣鬧下去也不是樣子。”

仇罪心累地閉了閉眼:“……嗯。”

門打開後,一直在撓門的人消停下來,先是賊眉鼠眼地瞟了眼裏面的仇罪,見他沒有要打自己的跡象,這才放心地對衛雲蘇道了謝擡腳進屋。

剛一進屋,冷靜下來的仇罪看著他嘲諷道:“你要是像剛才那樣去敲將軍府的門,這樣都敲不開的話朕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仇毓倒是想啊,但那是他王妃的娘家,要是他真那麽做了,隔天全京城都知道了自己的壯舉,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仇罪一眼就瞅出他的面子思想,冷聲道:“那你在朕的面前就不丟臉了?瞧瞧你剛才那副德行,跟街頭潑婦有什麽區別?”

仇毓捂著胸口:……他脆弱的小心臟受到了致命一擊。

衛雲蘇悄悄扯了下仇罪的袖子,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本來就是兄弟之間的玩笑鬧騰,用不著這麽嚴肅地罵人吧。

仇罪理智歸位,拉著衛雲蘇坐下,心平氣和地說:“你的家事朕不會管,自己處理去,好了,現在沒事就回去吧,別在這擋著光了。”

雖然身子單薄但個頭卻不矮的仇毓扭頭看了看,好吧他的確是把門口處窗子裏透進來的光給擋了大半。

默默地往旁邊移了一步,仇毓賊心不死地一眼一眼地瞅著衛雲蘇,還想再說些什麽,但一想到自己皇兄那護食的樣子,他就縮了縮脖子收回視線不敢再逼逼了。

仇罪見他識相,滿意地沖趙忠福使了個眼色,趙忠福會意,立馬請仇毓坐下,還親自給他斟了茶,心想早這樣不就省了剛才那一頓折騰了嗎?幹嘛非得拿命試探陛下的底線,這不作死嗎這?

“皇兄,秀秀不肯見我,我一個人待在王府裏也沒意思,所以來這一方面是想問問有沒有能把秀秀哄回家的辦法,另一方面就是沒有的話我就在這陪著皇兄,說起來咱們兄弟倆也好久沒有這麽悠閑地聚聚了。”

仇毓說完滄桑地舒了一口氣,不看臉的話那副姿態活像為了生活奔波至中年,好幾年才見了自己哥哥一面似的。

就比十八歲的仇毓大兩歲的仇罪:……滾你的悠閑,誰他媽想跟你聚聚。

他只想和他的衛神醫時刻聚在一起,至於弟弟?這是什麽東西?

幸好仇毓不知道仇罪的想法,不然知道了那還不得分分鐘哭著上吊啊。

仇毓也不在乎仇罪不回答自己,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著:“誒,這成了親後就是不一樣,有了孩子就更甚,就連出來打獵都要蹭著皇兄的光才行,不然平日裏光是在秀秀面前噓寒問暖都不夠,哪來的功夫出來玩呢。”

衛雲蘇好笑地看著這個和自己同歲卻已經當爹的小王爺,覺得這話與其說是苦惱的牢騷,不如說是甜蜜的負擔比較合適,沒看旁邊的仇罪已經被他秀得一臉黑線了嗎。

仇毓猶自不知,還在那撐著下巴說:“聽將軍府的人說昨天孩子還動了下,可惜我當初沒能在秀秀身邊,這樣就能第一時間和孩子交流了,唉,這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對了皇兄,翻了年就是大選了吧,明年你也爭取一下唄,再拖下去你就是整個大襄成親年齡最晚的那一撥人了,到時候年紀大了就不好找了呦。”

前世二十八都還是母胎solo的衛雲蘇:“……”

仇罪對此則是直接黑了臉,放屁,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麽可能不好找,只要他願意,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堆的女人前仆後繼地想要為他生孩子。

還不是因為他的病,不然他孩子現在都能滿地亂跑了。

仇罪瞇著眼看向仇毓,強大的求生欲成功讓他訕訕地閉了嘴,板直了腰坐在那優雅地喝著茶,任誰也看不出這人和之前那個撓門撒潑的是同一個。

“行了,既然要留下來就少廢話,滾回你自己的住處去,一個時辰後開始打獵,晚了別怪我不帶你。”

仇毓達到了目的笑瞇瞇地走了,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麽要等到一個時辰後才開始打獵,明明現在他就可以直接換裝上馬,但是誰叫他皇兄最大呢,誰最大就聽誰的唄。

終於把仇毓送走了,仇罪心累地松了口氣,這家夥從小到大就是個纏人精,死皮賴臉不說,還一點皇家氣質都沒有,就連太後有時候都對這個兒子避之不及,天知道她當初懷他的時候吃了哪個小賤人送的東西,結果生出來個這麽個糟心玩意兒。

對的,在太後眼裏,仇毓這樣就是因為她吃錯了東西才生出來的。

好在這個仇毓也不知道,不然生活的殘酷會直接壓垮他那沒心沒肺的小身板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漲的作收漲了,開心(*^▽^*)

瘋狂暗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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